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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严四法界十玄门大义（二十一）：第三章四法界大义（九）众生起源

大观 阅藏札记 2021-03-15

第九节　众生起源

咱们今天讲十玄门最后一个话题，众生起源。
众生起源问题，这个问题是“我是谁”这个核心问题的另外一种问题，是从时间维度对此问题的探索。
众生起源问题，是对一个人生困惑问题的回答，我从哪里来？我最初是怎么现身于法界中的呢？
按照理法界、事理无碍法界、事事无碍法界之不同，对此问题有三类不同之回答。大体对应三类不同之缘起说：赖耶缘起、真如缘起和七大缘起。
先看第一类理法界阿赖缘起对此问题的回答。我从哪里来？这个问题的实质是追问，阿赖耶识从哪里来？我之为我者，以阿赖耶识为本故也。阿赖耶识从何而来呢？这确实是一个根本问题。赖耶缘起学说，认为真如为依，赖耶为因，他心波动为缘，因缘和合而生万法。此亲因缘缘起成立惟识无境，成立万法惟心见，而发明一人一世界义。一人一世界故，一人一阿赖耶识。此一人一阿赖耶识说明了轮回之主体，那个身体在不断变化，而作为轮回主体不断者，便是内里之含藏识，即第八识，即阿赖耶识。
那么此我之阿赖耶识从何而来呢？这一直是惟识学界争论的一个焦点问题。咱们这里只讨论新义惟识学主张的一种代表性观点。我的阿赖耶识从何而来？无始共存。阿赖耶识无始，有二义：一是正如时间无始，阿赖耶识也无始，也就是说阿赖耶识没有一个开始点。所以我也没有一个开始点。第二阿赖耶识没有开始点，所以也不存在最初之更高级源头。
阿赖耶识无始，直接导致的一个结论，众生会有不同的种姓，也就是五种姓说。也就是建立了非一切众生皆有佛性之学说。此学说之建立，针对的是时间线上无始无终之直线，众生不断成佛，法界关于众生与诸佛之平衡问题。倘若按照一般看法，众生皆有佛性，皆当成佛。则法界整体一直指向成佛之终点，会出现法界中众生与诸佛不平衡之难题。
阿赖耶识无始，这观点是错误的。对时间之无始理解有误故。时间不可能是无绐无终之一条直线。时间的特质是周期与循环。时间之无始与无终，是因为时间周期中首尾相连成环无端故，看起来似乎无始无终。其实时间首尾相连，有始有终的。所以阿赖耶识无始，就时间而言，应该理解为阿赖耶识作为个体心，融入一体心。此一体心初开发出个体心，而有某一有情世界之开端。正如成佛之后，阿赖耶识融入本源，融入一体心，成为个体自宇宙之终点一样。此始点和终点，皆从本源一体而始，最后回到本源一体而止。
另外，阿赖耶识是有为生灭法，此有为生灭法，不可能无始共存。无始共存者，总是意味着永恒存在故。此永恒存在之法，当是本源之法，是寂灭之法。就时间之纵向横向开发而言，十世之横向开发可摄为一念之纵向开发。而一念之间，有从本开末、摄末归本，有为法便意味着是生住异灭之生法住法异法灭法，而非四相一如之法。四相一如之法乃四相隐显之所本法。故有为法一定还有更本源之法。此一切诸法隐显自在之本然也。
第二种关于众生起源的观点，便是在阿赖耶识基础之上，立如来藏。而为阿赖耶识之所本。我之阿赖耶识从何而来呢？就一念而言，真如不变随缘，建立如来藏。如来藏或总或别开发而有阿赖耶识，依阿赖耶识为亲因，而流现万法。将此一念纵向展开，则我之阿赖耶识怎么来的呢？来自如来藏。无明故，不如实知法界全体故，依如来藏，生灭与不生不灭和合，而有阿赖耶识。
要言之，准事理无碍法界真如缘起观点，关于阿赖耶识从何而来，有二个核心要点：一是先有如来藏，众生各有阿赖耶识，而如来藏惟一；二者因为无明故，自心不与如来藏相应，而成立了真妄和合之阿赖耶识。也可以说从惟一据点转成了无量据点。此无量据点之某一据点，便是我据点。这便是我最初之来源。一念无明而现身法界。
夕阳(2091097702)  14:44:26
这是佛经上关于众生缘起和世界缘起主要的观点，这是站在众生视角对此问题的回答。那么，就诸佛视角而言，就事事无碍法界而言，就无明本身只是觉之不同分位，就一切有情本是佛而言，我究竟是如何现身法界的呢？
关于阿赖耶识和如来藏的关系。咱们在十玄门一多相容无碍门、十世隔法异成门中，探讨过了。一多相容故，一即一切，一切即一。据点之一便是全一，全一便是之一。并不存在割裂只显为全一之大海和只显为局部之一滴水。大海一定以一滴水的方式现身；而一滴水皆是大海。所以据点有此二义，之一全一，个体心与一体心。而如来藏和阿赖耶识，也就不能看成是完全分开二法，不能看成是一人一阿赖耶识，共一如来藏。而应该看成是一人一据点；一切人一据点。此一人之一据点与一切人之一据点，便是一个点，一即一切故，一切即一故。所以我们不能简单的将，据点之个体性和一体性一分为二，个体性一人一个；一体性一切人一个。而建立如来藏和阿赖耶识之关系。而相应将此二者合为一法一点，而考虑此无量据点和本体、无量据点之间的关系。此关系是一即一切的，是互摄互融者。超越常情，难以思议。
基于这一点，我们可以简单地对比真如缘起，阿赖耶识一人一个；如来藏惟一个。而建立这样的观点，据点一人一个，同时也是一切人共之。也就是说我心之成立，有二义：作为个体心，是我一个人的，无关他人。作为一体心，是一切人的。所以我现身法界，其实有二义：一是我一人现身；二者一切人现身。
这正如华严关于成佛之义妙义，一人成佛，一切人成佛。一人成佛，个体心圆满故；自宇宙圆满故。一切人成佛者，此自心自宇宙，普摄一切他心，普摄一切宇宙故。所以一切成佛，一切人成佛。当然自他无碍故，遍融无碍故。我一人成佛而一切成佛；并不妨碍他人无明而迷为众生，从而一切人迷为众生。此二者各不相妨碍。
要言之，我心据点现身法界，其实是以我心据点为极，而一切有情心交融成一新身，而现身于法界。
夕阳(2091097702)  15:04:25
所以我据点成立的过程，其实是以我据点种子为最初之一种子，然后普摄一切有情据点种子，从一种子开发出一切有情种子之过程。这个过程，用真如缘起如来藏和阿赖耶识二分来看。便是一方面，要吸收一切有情经验种子而成为一新经验种子的过程，此新阿赖耶识建立的过程；另一方面，也是要将一切有情据点据点结构从自性种中开发出来的过程，此如来藏建立的过程。据点建立的过程，并非先有如来藏，再因无明而幻化出来的。而是以自心最初据点为极，在不断与众生心作用过程中，外在经验种子不断熏习增长，内里种性不断开发，同时建立起来的。
这个过程，可以用众生成道的过程来类比。众生归源成道的过程，从最初明心见性，只与据点总性空性相应。以此为极，先明心而现赖耶识。此赖耶识进一步内返，而显法界性，此时如来藏显。但还有住地无明故，如来藏并未显其据点间交融之金刚性，也就是如来藏内还只是浑略之总种。之后阿赖耶识不断熏习成就，相应地如来藏内种性也不断扩展。最后与一切诸佛相应故，现一切种性智。此一切种性智，才是究竟之如来藏，也就是第九识。再依此第九识而普摄一切有情，上与一切诸佛同一慈心，下与一切众生同一悲心。而建立金刚后心，开发出金刚身。再依此金刚身，而行普贤身。在与众生交融中，圆满自心第八识。自心第八识的圆满，是一切有情经验种子集合之妙用，是自心在个体位展开一切有情心内种性功德之历程，此历程是一个不断开发之开放过程。成佛之后，建立三身，不断开发出佛土，便是这个过程的具体展现。
众生最初现身于法界，建立据点，也是如此。是据点的个体位和一体位同时生长，最后个体位达到相对圆满状态，而能立极，以此为极而将自据点内种性开发出一切有情据点种子之过程。这个过程，可以用易理很好的说明。如果说据点是太极点，那么如来藏便是太极之纯阳；而阿赖耶识便是太极纯阳中一点至阴。阴阳互为其根。要建立纯阳之如来藏，得建立至阴之点，也就是阿赖耶识。所谓据点之阿赖耶识，是何义？也就是我心作为一切人之心，需要吸收法界一切人之经验种子，此经验种子作为无明，作为业种，正是如来藏性种起用之枢纽。而此经验种子之吸收与生长之过程，正如成道之过程，需要三大阿僧劫历练而成熟其自心业种一样；众生最初建立据点，也需要一个漫长的在十法界共业中，与一切众生心相互作用，一点点熏习而成熟之。
咱们再换一角度来看此问题，从佛眼观十法界，一切有情皆平等住于法界宫中。一切有情据点皆平等互摄、主伴互融，成一无限维圆。从这个角度来看，我心建立据点而现身于法界之过程，类似什么呢？类似人道众生怀孕，从最初的受精卵为起点，不断生长最后成为身形端正之生命体；或如同天人之化身，以一点为基，顿时化现于一完整生命。我现身于法界，从最初所依之性种开始，如同受精卵不断生长，我心最初种子，此一性本具一切性故，一种子本具一切种子故。在一切有情心作用下，不断生长，不断开发。内里性种不断开发，外在相上不断变化。最后内里种性开发圆满，成遍摄一切有情心之据点，外在相上成法相庄严之佛身。这便是我现身于法界之来源。
要言之，便是一种开发成一切种之过程。而此一过程，正如咱们十玄门中关于时间格式所言，时间本质是周期循环的，因为自心在不断从一种开发至一切种；一切圆满合一又成一种故；再开始新的开发。不断从始到终，从终又开始新的始点。而众生最初建立据点，便是生命历程中一个典型的开发历程，从一种始，到一切种终。此一切种建立之标准，便是内里如来藏阿赖耶识个体心的成立，外在表现便是从无形之气建立有相之五识身的过程。
关于种子的生长和开发，涉及到一个名言种子和第六识的问题。如果内里没有种子，如何能够外在现相应之事相呢？若外在无相应之事相，又如何能够熏长内里相应地种子呢？这是种子生长的一个难题。就比如你内里无阿弥陀佛种子，自然外在看不到阿弥陀佛圆明性光及影相。你外在看不到这些法相，又如何能够吸收经验种子而开发出相应的有情种子呢？这是一个大难题。解决此问题的关键，是名言种子。名言是真言，此真言内具于一切性中。故最初据点所依之种子内，便具此名言种子。也就是妙观察智所证之空中不空之法种。此法种经由外在语言，可以熏长出相应之真言法种。外在语言反熏现成熟之真言法种，便是最初有情种子之总相。这样，经由名言种子便打破了种子熏习中的两难。也正因为如此，众生最初建立据点，而现身法界过程中，阿赖耶识的成熟，又以第六识之成熟为标准。也就是建立五识身为标准。成外在第六识及五识身成熟之历程，便是个体心在前六识，不断经由异生心而熏长的过程。
要言之，如来藏之成熟，以阿赖耶识为至阴之极点。而阿赖耶识之成熟又以第六识之成熟为至阴之极点。纯阳需要至阴立极故。如来藏阿赖耶识二者一阴一阳互为其根而建立太极点。而阿赖耶识本身作为一个小太极点，也有类似一阴一阳之二态，这便是第六识和第八识，也就是名言和种子之间的互为其根之生长与开发。
所以从妙观察智角度而言，我心据点的建立，也可以看成是一点不断生长，最后成为法界真言体系中一个真实种子字的过程。名言是法界生发之枢纽故。此种子字，真正进入法界真言系统，得和一切种子字对比方能融入此体系中，方能成为法界全体真言种子的一个整体性的表现，当然是全新的表现。这是从妙观察智角度来看，一个新生据点建立之历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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