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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鲁迅新”作:回村三天,闰土治好了我的精神内耗

涛哥19 风云万千 2024-01-25

按:本文为仿作戏作,请勿当真。



这是我的小伙伴闰土,村子里曾经的神勇少年;这是猹,一个每天都在跳popping的小动物。


他们在这个土地生活,种地的时候还没英国。


在祭祀时,闰土的父亲到我家做短工,便带着闰土到了我家。


闰土小时候“头戴一顶小毡帽,颈上套一个明晃晃的银项圈,这可见他的父亲十分爱他。”


他知道天下很多新鲜事,“心里有无穷无尽的稀奇的事”,如海边有五色的贝壳,潮汛来时沙地里有许多鱼儿在跳,那些鱼“都有青蛙似的两个脚……”



他还知道如何捕鸟,在下雪后扫出一块空地,“用短棒支起一个大竹匾,撒下秕谷,看鸟雀来吃时”,就远远地一拉绳子,鸟雀就被罩住了,什么鸟都有。


在夏天除了捡贝壳还可以尽情“吃瓜”,海边的沙地种着一望无际的碧绿的西瓜,“吃瓜群众”走路渴了就随便摘个西瓜吃不算偷。


深蓝的天空中挂着一轮金黄的圆月,而闰土“手捏一把钢叉,向一匹猹尽力的刺去,那猹却将身一扭,反从他的胯下逃走了”。



闰土在海边做这些事时,我却“呆坐在天井里观天,像一只大号的青蛙”。


闰土后来长大了,有了六个孩子,虽然吃不够,但第六个孩子也会帮忙了。


收成虽然坏,种出东西去卖虽然要折本,但总比不卖烂掉好。


等我很多年后回老家搬家,他和我再见时“头上是一顶破毡帽,身上只一件极薄的棉衣,混身索瑟着;手里捏着一根纸包和一支长烟管”,可见总还有烟抽还有干青豆吃。



他见了我态度终于恭敬起来,分明地叫道:“老爷……”,我虽然打了一个寒颤,感觉到“我们之间已经隔了一层可悲的厚障壁”,但我也感觉到了他的礼貌、教养这么多年了依旧还在。


他拖出水生给我磕头,还很诚实地说:“这是第五个孩子,没有见过世面,躲躲闪闪……”


我问起他这些年的景况,他只是摇头,“他大约只是觉得苦,却又形容不出,沉默了片时,便拿起烟管来默默的吸烟了”,似乎是和我说毕竟还有烟抽。


看着眼前的闰土,总让我想起那幅神异的图画:“深蓝的天空中挂着一轮金黄的圆月,下面是海边的沙地,都种着一望无际的碧绿的西瓜,其间有一个十一二岁的少年,项带银圈,手捏一柄钢叉,向一匹猹尽力的刺去。”



“太遗憾了,真的是太遗憾了。”


我问闰土有没有这么想起过那曾经神勇的少年,那神异的图画,他说从来没有。


这样的心态让闰土成为了村里第二快乐的,第一快乐的是那猹,虽然“多子,饥荒,苛税,兵匪,官,绅,都苦得他像一根木偶人”,但村子里其他人毕竟比他还苦。



所以你看,这个世界上第一快乐的是不需要对人负责的,第二快乐的就是善于比较的人。


我北漂十多年,“也曾有幸相识过几位人中龙风”,反倒是从闰土这里让我看到了人身上所有的平凡、美好与强悍。


“都说人生最重要的,不是胡一把好牌,而是打好一把烂牌。”闰土“这把烂牌打得是真好,他在挣扎与困难中表现出来的庄敬自强,令我心生敬意”。



我四肢健全,在大学教书,又生在一个充满机遇的时代,我理应度过一个比闰土更为饱满的人生,不应活成猹或钢叉。


今天闰土还在走着自己的人生路,“这条长长的路最终会通往何处呢?”


闰土的床前有一个摆了几十年的香炉,香炉里烧满了灰。


是的,这条人生路最后通向的一定是“崇拜偶像”,我们所谓的希望不也是我们自己手制的偶像么?


“希望是本无所谓有,无所谓无的。”这正如手机上的刷屏,其实世上本没有刷屏;刷的人多了,也便成了刷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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