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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最终只能与新冠病毒『和谐共处』?

刀先生 海上柳叶刀 2022-04-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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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继续聊疫情。加强疫苗防护和有效治疗方法都需要高度重视,科学技术才是抗疫的终极方案。




1


进入正题之前,我们先来看一组图——




这是美国芝加哥首屈一指的户外音乐节,Lollapalooza音乐节的现场照片。


是不是人多到爆炸?不仅毫无社交距离可言,而且没见几个戴口罩!


难道是美国疫情全面好转了吗?


恐怕并不见得。据央视新闻报道,当地时间8月2日,美国疾病控制与预防中心(CDC)主任沃伦斯基表示,截至7月30日,全美七天平均日增病例高达72790例。而在2020年夏天疫情最严重的时候,该数字约为68700例。7天平均单日死亡病例数升至300例,较上一周上升了超过25%。这其中,佛罗里达州成为美国疫情最严重的州之一,该州的新冠肺炎住院患者约占全美新冠肺炎住院患者总数的四分之一。


局面不可谓不严峻。然而,佛州州长、共和党人德桑蒂斯却拒绝颁布口罩令,还联合该州立法机构限制地方官员推行防疫限制性措施等。


很难理解吗?


如果身处其中,要理解或许并不难。


刀先生的朋友,美国西北大学Feinberg医学院预防医学系的张晖教授说:美国的抗疫目标是控制人群中的“现存确诊数量”不击穿医疗容量,不发生医疗挤兑。大规模接种疫苗之后,美国的重症患者总体是在降低的,致死率已经下降到接近于流感水平,各大医院病床有的是。以这个思路来看,就可以理解了。


2


在国内,8月3日晚,澳门一家四口确诊新冠消息,让与确诊病例有关联的珠海、西安、延安和汉中都骤然紧张起来。


当晚,澳门就证实了这4例病例感染的是Delta变异株,由于确诊病例之一在陕西游玩期间,先后到达过三个城市和大量景点,让人不得不担心,澳门病例是否会成为一个新的传播源头。


这一波,Delta在突破禄口机场防线后一路攻城拔寨,几乎“攻陷”了半个中国的省份。北起内蒙古,南到海南省,加上澳门,全部出现了确诊病例。据通报,8月3日0—24时,31个省(自治区、直辖市)和新疆生产建设兵团报告新增本土确诊病例71例(江苏35例,湖南15例,湖北9例,山东6例,云南3例,河南2例,福建1例);新增本土无症状感染者15例(河南9例,湖北3例,湖南3例)。7月28日至今,仅扬州市就累计报告本土确诊病例126例(轻型43例、普通型79例、重型2例、危重型2例)。




与国外的应对截然不同,一出现扩散苗头,绝大多数国内城市几乎都会选择“全城核酸”。


因为目标是“清零”,执行的是绝对硬核的抗疫策略。


必须指出,这次疫情爆发后,各地政府的应对之严、效率之高,总体上都是值得肯定而且是成功的,为抗疫大局争取了宝贵的时间和资源。


3


然而,病毒的进化并没有因为人类的努力而减缓,形势是越来越紧张了。


就在德尔塔席卷全球的同时,一种最早在南美国家秘鲁发现的新的突变株——Lambda突变株,已经开始“异军突起”,世界卫生组织(WHO)已将其列为待观察突变株(VOI)。


目前,该突变株已经在包括秘鲁、智利、阿根廷和厄瓜多尔在内的数十个南美国家传播,英国等国家也已经发现Lambda突变株感染者。秘鲁目前新增新冠病例中超过80%是因Lambda突变株感染所致,而秘鲁的人均新冠死亡率更是飙升至世界第一。




7月28日,东京大学研究人员在预印本 bioRxiv 发表了题为:SARS-CoV-2 Lambda variant exhibits higher infectivity and immune resistance 的论文,该研究利用分子系统发育分析揭示了Lambda突变株的进化特征,并指出Lambda突变株的两个关键病毒学特征:


1、RSYLTPGD246-253N、L452Q和F490S突变,导致其免疫逃逸能力增强;


2、T76I和L452Q突变,导致其传染性增强。


这两个特征决定了Lambda突变株将有可能超越德尔塔,加冕新的毒王。


即使不是Lambda,正如张文宏所说,Delta之后,也一定还会出现其它更厉害的变异株。依照新冠病毒COVID-19凶残而狡诈的特性来看,人类在短时间内根本不可能将其彻底消灭,可以预料,未来几年甚至更长期间,整个地球都会在Delta、Lambda及其各级变异后代的轮番进攻的滚滚狼烟之中瑟瑟发抖。


so,在输入性风险长期存在,病毒不断叩关的局面下,我们难道就只能一直“闭关锁国”下去吗?


4


有一些新的提法正在初现端倪。


今天,人民日报客户端山东频道推送了一篇题为《张文宏凌晨发文:关于防疫,我们该换思路了》的文章,对张文宏7月29日凌晨1点多的发文进行了解读。


张文宏原文中的结论很清晰:“中国灭活疫苗对新冠的重症化、住院和死亡的预防具有较高的有效率。如果以减缓传播和降低病死率作为目标,可以承担一定的保护,但是作为清零和根除疾病流行,可能是目前疫苗不能达到的目标。“


而且,张强调了“与病毒共存”的长期性,“未来各国均要面对的是疫苗降低了病死率与疾病的传播,但是非常重要的还有市民的防控意识,国家的公共卫生体系(包括医院和疾控)的力量,才能最终达到与病毒的和谐共处”。


由此可见,清零不是终极目标,和谐共处才是啊。


怎么样才能最终达到和谐共处呢?现在看来,提高疫苗接种率是唯一可行的办法,短期、长期都有赖于此。



张文宏认为,迄今为止,人类的疫苗和防控策略在这个病毒前面并未失败。反之,自4月份以来,Delta变异病毒逐渐占领了全球,但是疫苗接种率最高的几个国家,虽然出现了病例数的再次上扬,但是该疾病带来的病死率出现了断崖式的下降。部分国家,充分发挥疫苗和防控策略的作用后,Delta病例在快速上升后,目前出现了显著的病例数下降。从这点来看,当前新冠病毒疫苗和其他疫苗一样,不能百分之百预防感染,越是不能完全阻断传播,越是需要提高疫苗接种率。提高疫苗接种率是对付Delta病毒快速传播的最好方法。


对于个人而言,接种疫苗可以降低病死率是一个不争的事实。从目前全球疫情看,虽然Delta病例的传播造成接种疫苗以后被感染的突破病例数有所增加,但突破病例在接种疫苗的巨大人群当中的仍是极少数。特别是最近大规模临床试验以及真实世界的研究数据显示,新冠疫苗对Delta变异株仍然有效,可有效降低重症率和死亡率。


5


既然提高疫苗接种率是当务之急,各种疫苗的有效性和局限性都要让老百姓心里有底,这样才能让大家理解和配合疫苗接种。


人民日报客户端的这篇文章认为,抗疫期间部分媒体、自媒体的兴奋过头,已经为抗疫的后续工作留下隐患。


譬如涉及到疫苗接种,某些媒体、尤其是自媒体罔顾科学标准,片面渲染、夸大辉瑞等海外疫苗的风险。或许他们认为这凸显了中国灭活疫苗的优越性,却没有准确把握大众心理,影响负面。中国的疫苗接种率目前低于欧美发达国家,主要原因当然是人口众多、地域广大。但是,在中心城市的接种率也没有普遍达到足以形成群体免疫的水平,大众的怀疑心理是一大因素。媒体过度渲染海外疫苗的高风险,只会加剧民众对疫苗疗法的怀疑,并不会因此提高对国产疫苗的信任。


中国灭活疫苗的保护率低于海外疫苗,这没有什么可遮遮掩掩的。对海外疫苗的刻意贬低,还影响了民众对mRNA疫苗新技术的信任。这显然不利于我国今后采用mRNA疫苗增强防疫效果。


再譬如,各国根据疫情的不同阶段的情况采取不同的策略,本属正常。一些政策即便存在瑕疵,也不等于一无是处。英国在疫苗接种率大幅提高后,宣布7月开始全面解除防疫措施的。从专业角度来看,这一政策调整并不是鲁莽之举,事先充分预计到了感染人数上升的反复,政策目标锁定在降低死亡率、避免医疗资源挤兑的底线。当时国内一些媒体报道没有完整、如实报道,而是“英国又犯错”、“英国迎来末日”的片面评价。


从结果看,多半是打脸了。


毕竟,科学技术才是抗疫的终极方案,“和病毒共存”是一个必须面对的现实,等到疫苗屏障基本形成,种花家的国门也终将逐步打开。


现在不用纠结于谁的作业该抄,也不用纠结于哪国的感染人数最多,不在一个平台上比较,这些数字都毫无意义。这场疫情已经导致了世界各国在公共卫生领域的科技大比拼,相信最后战胜这场疫情的一定是新科技实力最强的国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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