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诸玄识、董并生质疑“阿拉伯—希腊翻译运动”

十念生 2019-08-09

按:近日复旦大学中国研究院院长张维为教授在上海东方电视台《这就是中国EP17》发表演讲,批判西方中心论,质疑古希腊的真实性。在演讲中提到阿拉伯-希腊翻译运动的相关内容。对于这个问题,诸玄识与董并生曽有专文揭露,兹转发于此,以供参考。(正文1.5万字)


中世纪阿拉伯的科学的源头在何方?希腊?为什么真主默罕默德要求其信徒远到中国去寻求知识?


第一部分 诸玄识论历史背景


希腊 ……→ 阿拉伯 ……→ 西方?


中国 ——→ 阿拉伯 ——→ 西方!


欧美学者说,西方是在中世纪后期,从阿拉伯那里“失而复得”古希腊。那么,阿拉伯的希腊文献又在哪儿呢?实际上根本没有!斯坦福大学数学史家基思·德夫林(Keith Devlin)说:


(据说)马蒙(al-Mamun, 786—833年)……把大部分都是口语形式的知识,从希腊语翻译成阿拉伯文的著作……还有印度科学。许多被收集、被创作的书籍都集中在一个图书馆里,它叫“智慧之家”(the House of Wisdom,或称“智慧馆”)。尽管没有任何证据来支持那通常被反复宣称的:A.该图书馆是巨大的;B.它是被马蒙建立的;C.这里就是“希腊—阿拉伯翻译”的地点。 [1]


哈佛大学研究员托比·哈夫以正统西方来肯定“希腊科学”,但他断言:它已消失良久——绝踪失影、春梦无痕,而不同宗教更不可能把异教徒的东西拿来,“死灰复燃、薪尽火传”。托比·哈夫说道:


虽然伊斯兰在曾经属于基督教的许多地区扩张 ,但伊斯兰哲学和它的文化实践是与基督教的观念格格不入的。……另一方面,在伊斯兰兴起的时候,希腊文化实际上早已消失。进言之,阿拉伯半岛从未被希腊或罗马文化所渗透。即使(像通常所说的)存在着给人以印象的8—9世纪的“翻译运动”,把大宗希腊哲学带入阿拉伯,那也是截然不同于柏拉图和亚里士多德的自然哲学的。再从文化植根的容忍尺度上讲,总有一个法统倾向来守护、保存和净粹伟大的阿拉伯—穆斯林的独特文化。从11世纪起,它的宗教学校成为穆斯林教育和践行的中心,……传承‘虔诚的禀赋’。……古代的科学被视为外国的,是悖逆于伊斯兰思想的。[2]


在四大发明的西传之前,中国以西都是部落和方言,没有统一的语言和文字。在阿拉伯得力于“中学西被”、而成为“字母世界”的第一个“有文字的文明”之时,欧洲及地中海区域——按照阿拉伯学者欧米沙拉的说法——依旧是“原始文化”(primitive culture), [3]直到五百年后,“东学西渐”——以阿拉伯为中介——丕变西洋。


如果真得存在过“西方古典”(希腊、罗马),存在过“文明古国”(埃及、两河);那么,也不至于“老文明区”如此蛮荒,不至于文化与科技是由东向西之递进叠传,不至于阿拉伯真主默罕默德教导其信徒,要远到中国获取知识。 [4]


关于中世纪欧洲的文化状况,让我援引几位西方学者的研究如下:


英国历史学家 T. F. 陶特(Thomas Frederick Tout, 1855—1929年)认为,14世纪的英国王室才用文字和学习(读与写)。而在12—13世纪,文人(指使用文字的教士)是罕见的现象。 [5]


美国学者迈克尔·格伦·马内斯说:“在中世纪,几乎全部的非神职人员都是文盲(按:大多数教士也是文盲。——引者).……缺少原始记录,像我们所信以为真的那些历史,都是“二手历史”;其主要原因是,在整个黑暗时代(the Dark Ages:黑暗的中世纪)基本上是非文字的。文盲的人无处不在,甚至一些国王和王室都不能读和写。” [6]


菲利普·戴利德(Philip Daileader)教授称:“中世纪的欧洲贵族是武士阶层,也基本上是文盲的阶层;因而,作为非文字的武夫,他们截然不同于……近代初期的受过良好教育的欧洲贵族。……贵族通常都是文盲,因而不懂拉丁文(极少数的神职人员使用)。” [7]


所以说,1215年英国《大宪章》是伪造的。(请读 诸玄识《欺世盗名的《大宪章》——反民主的伪造品》)


总而言之,中古和上古的西方都是前文明、非文字、半原始和部落性的社会,基督教千年依然如故;直到——印度裔美国哲学家拉贾尼·甘特所言——中国文化(科技)分别透过阿拉伯从西面和蒙古从东面,怀抱欧洲长达400—700年,而哺育出近代西方。[8]


 阿拉伯人将希腊文著作翻译成阿拉伯文,然后又被翻译成拉丁文?那么,希腊文的原件在哪里?



第二部分 董并生原文:阿拉伯“百年翻译运动”为欧洲人虚构


——“阿拉伯哲学”概念属于欧洲中心论的“东方主义”之范畴


由“阿拉伯哲学”刺激而产生“经院哲学”的故事


“古代和近代欧洲文化中间穿插了一段黑暗时期。回教徒和拜占庭人虽缺乏用以革新的智力,却维护了文明的工具——教育、书籍和治学的闲暇。当西欧摆脱野蛮状态的时候,回教徒和拜占庭人都曾给西欧以刺激:回教人主要于公元十三世纪,拜占庭人主要于公元十五世纪。在这两种情况下,如此刺激都产生了胜过传导者自身所创造的新思想:一是经院哲学,一是文艺复兴。” [1]


中世纪所知“亚里士多德”来自“阿拉伯译本”之说


“阿拉伯人之获知亚里士多德的哲学,这件事具有这样的历史意义:最初乃是通过这条道路,西方才知悉了亚里士多德。对亚里士多德作品的评注和亚里士多德的章句的汇编,对于西方各国,成了哲学的源泉。西方人曾在一个长时期里面,除了这些亚里士多德著作的重译本和阿拉伯人的评注的翻译之外,半点也不认识亚里士多德。由西班牙的阿拉伯人,特别是由西班牙南部、葡萄牙和非洲的犹太人,这些译本现在从阿拉伯文被翻成拉丁文;因此中间常常还经过一次希伯来文的翻译。” [2]


在「西方哲学史」中加入“阿拉伯哲学”,因其为「传导者」


“阿拉伯哲学作为独创思想是不重要的。像阿维森纳和阿威罗伊等人主要都是注释家。总地说来,比较有体系的阿拉伯哲学家们的见解,在逻辑和形而上学方面大部分来自亚里士多德和新柏拉图主义者,在医学方面来自盖伦,在数学和化学方面表现某些独创性——后者也还是在研究炼金术时偶然遇到的结果。鼎盛时期的回教文明在美术和许多技术方面是值得称赞的,但在理论问题上没有显示出独立思辨的才能。作为一个传导者,它的重要性是不容给予过低评价的。” [3]黑格尔说:“阿拉伯人的哲学必须在哲学史中提到。上面已说过,他们很快就专心致志于艺术、科学和哲学。但是我们将谈到的,多半还是关于哲学的外表的保存和传播方面的。” [4]


阿拉伯“百年翻译运动”(8—10世纪)神话


“倭马亚王朝时期,穆斯林开始翻译希腊古籍,但那是个别人的工作……。正规地大量从事翻译工作,发生在从阿拔斯王朝初期开始的「百年翻译运动」时期。可分为三个时期:


第一个时期的译书,多为波斯文和印度文的古籍。


第二个时期,从马蒙到第19代哈里发嘎希尔(公元813-934年)。马蒙设翻译馆,分为希腊文、叙利亚文和迦尔底文3个部门。聘请各方学者集中在巴格达,从事有计划的、正规的翻译工作。当时主持翻译馆者,为基督教徒胡奈因等。在这期间,希腊和波斯的古籍,包括哲学、医学、文学、天文学、地理学等,几乎完全被译成阿拉伯文或叙利亚文了。这个时期使翻译工作达到了顶峰,是百年翻译的鼎盛时期。


第三个时期,自10世纪初到11世纪初。


200年的翻译工作,希腊、波斯的古籍大半译出,如:


柏拉图的著作:理想国、对话集、书信集等8种


亚里士多德的著作:政治学、伦理学、辩论学、形而上学、诗学、修辞学等19种。
……
《旧约》的希腊译本


波斯文著作17种


印度梵文著作25种


希伯来文、拉丁文、科普特文、奈柏特文的著作,200年内的译著近千种。” [5]
著名的阿拉伯语翻译家。


伊拉克学者穆萨•穆萨威在其所著《阿拉伯哲学---从铿迭到伊本•鲁西德》(1977年阿拉伯文第二版)中,列举了4名阿拉伯著名翻译家。


第一位名叫侯奈尼·本·易司哈格(公元809—877年)


他翻译过柏拉图和亚里士多德的著作 “他是在「智慧馆」(智慧之家)工作过的杰出人物,是聂斯托里派教徒。早年师从约翰·本·马赛维学医。据说,因为他向这位老师提出许多问题而使他气恼,遂被逐走。老师训斥他说:‘你只配在街头卖乌勒瓦’。


于是侯奈尼愤然去罗马,在那里学习医学并精通了希腊语(注:按照西方历史,公元9世纪的罗马是“帝国废墟”。侯奈尼去那儿能学到什么?如果他能在罗马学到希腊文,欧洲岂不直接就变为“希腊世界”,哪来“黑暗千年”?)。侯奈尼然后回到巴士拉,跟随当时著名的语言学家哈利勒·本·艾哈迈德,向他学会了阿拉伯语,这样他就精通了四门语言,即波斯语、阿拉伯语、希腊语和古叙利亚语。定居巴格达以后,他开始从事医学实践,并被马蒙任命为「智慧馆」总管,从此他开始从事从希腊语到古叙利亚语和阿拉伯语的翻译工作。当时哈里发按他翻译的书稿的重量,如数赏给他黄金。侯奈尼将柏拉图的《政治篇》、《法律篇》和《对话录》译成阿拉伯语;又将亚里士多德的《论灵魂》、《论生灭》由希腊文译成古叙利亚文。另外他还把希腊医生伽伦的许多著作译成了古叙利亚文。” [6]


第二位名叫易司哈格·本·侯奈尼,是侯奈尼·本·易司哈格的儿子


易司哈格·本·侯奈尼“像他父亲一样,他是聂斯托里派教徒,在「智慧馆」内充当他父亲的助手。他将柏拉图和亚里士多德的著作以及不少医书译成了阿拉伯文。”


第三位名叫侯拜西•本•哈桑•艾阿姆,是侯奈尼的外甥 “他是侯奈尼的外甥


也是他的一名学生。侯奈尼一直十分器重他,以至人们说:侯奈尼的幸福之一是侯拜西与他作伴。”


第四位名叫沙比特•本•古赖,翻译了亚里士多德的《物理学》


“他是萨比教徒,由哈兰移居到巴格达,以精通星相学、医学和哲学闻名于世,是哈里发穆塔迪德朝廷里的一位占星家。这一切有助于他提高萨比教在巴格达的地位,并帮助他成为该教派的第一位领袖。他将亚里士多德的《物理学》译成阿拉伯文,在逻辑、天文学、星相学和医学上他都有造诣。十九世纪末,他的《论科学的分类》一书的拉丁文译本在德国问世。” [7]


这4位翻译家中的第1位侯奈尼,将古希腊著作由“希腊文”翻译为“阿拉伯文”。那么,请问他的“古希腊文”从哪里学来的呢?按照上文所述,他是在罗马学回了“古希腊文”,我们知道,实际上当时连罗马也没人会“古希腊文”,不知道这位侯奈尼是如何学来的;然后说他回到巴士拉又学会了“阿拉伯文”,对于这位侯奈尼先生来说,“阿拉伯文”也是一门外语。这样他就精通了波斯语、阿拉伯语、希腊语和古叙利亚语。


这位翻译实际上是一名医生,不好好搞自己的医学,治病救人,花那么多闲工夫翻译自己也不懂的“古希腊哲学”?当时罗马地区——乃至整个欧洲——没人懂“古希腊文”,这位医生如何可能在罗马学了“古希腊文”,再将“古希腊文献”翻译为另外一种外语“阿拉伯语”呢?当时的罗马并没有这些“古希腊文献”,这位波斯医生从哪里搞到这些“古希腊文献”的呢?说是将柏拉图和亚里士多德的著作,从“古希腊文”翻译为“阿拉伯文”还好理解,是为了给阿拉伯人看的;而将希腊医生的著作译成“古叙利亚文”则更加令人不可理解了,因为当时没有人使用“古叙利亚文”,那么翻译的目的又是什么呢?


这里第2位、第3位翻译家,一个是他儿子、一个是他外甥,“古希腊文”一定是侯奈尼教给他们的,因为波斯并没有“古希腊文”的学校。侯奈尼父子为聂斯托里派教徒,“聂斯托里派”为古代基督教派别,7世纪传入中国,称为景教。 第4位翻译家是萨比教徒,是一位占星家和医生。“人而无恒,不可以做巫医”,“占星术”属于“巫”的范围,这位阿拉伯翻译家,本来只是一个“巫医”。不知他是怎样得到亚里士多德《物理学》希腊语文本,又如何可以读懂“古希腊文”的呢?


所谓的“百年翻译运动”完全脱离了历史条件。第一,翻译所据的“原本”没有交代。第二,伊斯兰可以引进中国纸,一定不愁中文书,为何单单不见中文著作的翻译呢?第三,以一种原始的语言,翻译诸多不同时代、不同地域、不同民族的拼音,其所面对的人文、自然、历史环境各不相同,在既无传授者、也无工具书的情况下,如何可能凭借一时的兴趣就可以完成在今天的条件下都不可能完成的翻译作业呢?


为什么要编造“百年翻译运动”这样的神话呢?原来是为了安排另一场“翻译运动”:将所谓“古希腊文献”通过“阿拉伯译本”辗转翻译成“拉丁文译本”


以西班牙为中心的“阿拉伯翻译运动”(11—13世纪)


“公元8—10世纪以巴格达为中心的百年翻译运动,将古希腊哲学和科学典籍,以及波斯和印度重要学术著作翻译成阿拉伯文;另一次是公元11—13世纪以西班牙托莱多的翻译学校为中心的翻译运动,历时达一个半世纪之久,将阿拉伯文版的古希腊哲学、科学典籍和阿拉伯学者对这些典籍所作的注释、评论、增补和创造,以及阿拉伯学者的重要学术著作,翻译成拉丁文或希伯来文、西班牙文。” [8]


这批翻译家及译作大致有以下内容:


非洲人康斯坦丁(公元1087年卒):将阿拉伯《皇家医书》等翻译为拉丁文
克利摩拿人热拉尔(公元1114-1187年):将71部(一说87部)阿拉伯文著作译成拉丁文。包括:托勒密的《天文大集》、欧几里得《几何原理》 法拉比注释「亚里士多德著作」等


巴斯人阿德拉德(活跃于12世纪初):英国经院哲学家,译有欧几里得《几何原理》等


吉底萨里菲(1180年卒)和约翰·本·达乌德:共同翻译伊本·西那的《心理学》、《物理学》、《形而上学》等


迈克尔·斯科特(约1236年卒):翻译了几部阿拉伯文本亚里士多德著作。如:《动物学》、《生物学》(提要)


伊本·蒂彭·摩西(创作时期1240-1283年):翻译伊本·鲁世德「亚里士多德著作评论」、欧几里得《几何原理》、《塔木德》等


伊本·蒂彭·雅各布(约1236-约1312年):法国医生。翻译欧几里得《几何原理》、托勒密的《天文大集》等 [9]


据说由西班牙为中心将所谓“古希腊典籍”翻译为拉丁文的这批著作,造成了欧洲“经院哲学”的文献基础。阿拉伯“百年翻译运动”(8—10世纪)所接受的所谓“古希腊文献”,就这样原封不动地通过西班牙的“阿拉伯翻译运动”(11—13世纪)就还给了西方(拉丁世界)。


阿拉伯语的来历


“7世纪以前,不存在统一的阿拉伯。由于社会经济落后,阿拉伯人多由分散的游牧部落组成。各个部落有自己的语言,虽同属阿拉伯语种,但悬殊很大,同一事物,同一概念,各部落有自己的语汇,同义词多得出奇。例如:年代一词有24个同义词,光明有21词,黑暗有53词,太阳有29词,酒有100词,骆驼有255词,抽象名词灾难有400词……


7世纪初,麦加已取代过去也门的地位,既是南北商道的孔道,又是政治和宗教的中心。麦加城古莱氏人的语言(属阿德南语),逐步成为阿拉伯人的通用语。《古兰经》便是用古莱氏族的语言写下的。于是《古兰经》和古莱氏语相得益彰。《古兰经》籍古莱氏语传播到半岛各方;古莱氏语又籍《古兰经》而成为全阿拉伯民族的、无可争辩的通用语,这就是后来的阿拉伯标准语(Alfoushah)。当然这种「标准语」曾将各部落的大量语汇,收容进去,这是阿拉伯语成为一种统一的、丰富多彩的语种的主要原因之一。” [10]


阿拉伯语起源甚为晚近,主要是一种宗教语言及行政语言。


阿拉伯造纸业始于8世纪中叶


“根据阿拉伯文献的记载,阿拉伯造纸业始于8世纪中叶的撒马尔罕;在751年的塔拉斯河战役之后,一些中国战俘被带到撒马尔罕。卡兹维尼(al-Qazwini)引述一份文件指出:战俘来自中国。其中一人通晓造纸术,故此人开始造纸。之后,造纸术流传甚广,成为撒马尔罕人的一宗主要产品,并以此出口四方。” [11]


“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造纸业是阿拉伯文化发展的一项基本条件。


阿拉伯人的史学概念始于公元9世纪


“阿拉伯人是在经历了十分悠长的岁月之后,才在头脑里有了历史概念的。对伊斯兰教徒说来,历史写作是后来才学到的东西。……伊本·赫沙谟约于公元828年写了最早的一部默罕默德传。” [12]


所谓“古希腊史学”没有对阿拉伯史学产生任何影响


“没有任何希腊史学家的著作被译成阿拉伯文的证据。穆斯林史学没有受过古典文学影响的任何痕迹,它仿佛是白手起家的。” [13]


史学层级较低,都没有见到所谓“古希腊”的影响,岂有受到抽象程度较高的“哲学”之影响的可能?


阿拉伯人最初从叙利亚获得“希腊哲学”知识的传说


“回教世界独特的文化,虽起源于叙利亚,却随即盛行于东西两端,波斯与西班牙。叙利亚人,在征服期间是亚里士多德的赞美者,奈斯脱流斯教派重视亚里士多德过于柏拉图,柏拉图是为天主教徒所喜爱的哲学家。阿拉伯人最初从叙利亚人获得希腊哲学的知识,因而,从一开始,他们便认为亚里士多德比柏拉图更为重要。虽系如此,他们所理解的亚里士多德,却披上了新柏拉图主义的外衣。” [14]


两位外籍“阿拉伯”哲学家


值得我们特别注意的,有两位回教哲学家:一是波斯人阿维森纳,一是西班牙人阿威罗伊。前者闻名于回教徒,后者则闻名于基督教中间。


波斯人阿维森纳


“阿维森纳(伊本·西纳)(公元980-1037年)的一生是在人们通常认为只能在诗里才有的那类地方中度过的。他生于波卡拉,二十四岁时去到基瓦,‘荒漠中寂寞的基瓦’——以后去到克拉桑——‘寂寞的克拉斯姆海岸’。他在伊斯巴汗教了一个时期的医学和哲学,以后便定居在德黑兰。他在医学方面甚至比在哲学方面更为知名,不过他对盖兰医学并没有什么增益。从公元十二世纪到公元十七世纪,他一直被欧洲人视为医学的导师。他并不是一个圣洁的人物,事实上,他非常嗜酒与好色。他受到正统教派的猜忌,但由于他的医术关系却结交了一些君王。他曾因土耳其雇佣兵的敌意,不时遇到麻烦;有时他躲避起来,但有时又被投在监狱里。他著了一部百科全书,由于神学家们的敌意在东方几乎被淹没,但在西方,由于这本书的拉丁文译本却颇具影响。他的心理学具有一种经验主义的倾向。他的哲学比他的回教哲学家前辈更多接近于亚里士多德和更少接近于新柏拉图主义。” [15]


从经历来看,阿维森纳主要是个医生。他的哲学活动及编撰“百科全书”的经历不可信;东方不亮西方亮,以个人之力编撰的“百科全书”对东方没有影响、却通过拉丁文译本对西方产生了影响,不啻为天方夜谭。在欧洲要在18世纪之后才有“百科全书”的概念。


西班牙人阿威罗伊


“阿威罗伊(伊本·拉释德)(公元1126-1198)与阿维森纳不同,生活在回教世界的另一端。……


有人认为他能分析亚里士多德的著作,而推荐他到「哈里发」阿部·雅库布·优苏夫那里供职(然而他却似乎不懂希腊文)。这位统治者很宠信他;公元1184年任命他做他的御医,不幸这位患者却于二年后去世了。……上帝已命令为那些妄想单凭理性就能导致真理的人备好地狱的烈火。于是把所有涉及逻辑和形而上学的书尽都付诸一炬。


不久以后,西班牙境内摩尔人的领域由于基督徒的攻略大为缩减。西班牙境内的回教哲学与阿威罗伊同时告终;回教世界中其他地区的严格的正统教义扼杀了哲学的思辨。
……
阿威罗伊曾致力于改进阿拉伯人对亚里士多德的解释。这种解释在过去曾过分地受到新柏拉图主义的影响。他给亚里士多德以一种对待一个宗教创始者般的崇敬——甚而远远超过阿维森纳给予亚里士多德的崇敬。他认为上帝的存在可以借着独立于启示的理性加以证明,这种见解也曾为托马斯·阿奎那所主张。论及灵魂不死时,他似曾紧紧地依附于亚里士多德,主张灵魂不是不死的,而智性(努斯)是不死的。然而这并不足保证个人的灵魂不死,因为知性虽表现于不同的个人之中,但它却是同一的。这种观点自然受到了基督教哲学家的驳斥。
……
阿威罗伊在基督教哲学中比在回教哲学中更为重要。在回教哲学里他是个终结;但在基督教哲学里他却是个开端。公元十三世纪他的著作已被米凱尔·司各脱译成拉丁文,由于他的作品属于公元十二世纪后半期,这是令人惊奇的。在欧洲他的影响是很大的,这影响不仅体现于经院哲学家当中,同时也体现于许多否认灵魂不死被称为阿威罗伊主义者的非专业性自由思想家当中。在职业哲学家当中,特别仰慕他的人起初多为弗兰西斯教团僧侣和巴黎大学中的一些人。” [16]


阿威罗伊实际上也是一名医生,在哲学上,相对新柏拉图派而言他更接近亚里士多德,认为上帝的存在可以借着“理性”加以证明。我们知道,在12世纪理性的时代尚未到来,而阿拉伯传承“古希腊哲学”本身也是杜撰的故事。


这两位“阿拉伯哲学家”有两个共同点,第一,两个人都是医生;第二,两个人在哲学及科学方面的业绩在阿拉伯没有影响,其影响反而在欧洲。欧洲人所编波斯人的祖先、波斯人自己却不知道,应该是一路货色。


阿拉伯出身者唯一“哲学家”


“金第(约死于873年),这个首次用阿拉伯文写哲学的人,同时也是阿拉伯人出身的唯一著名哲学家,翻译了普罗提诺所著《九章集》的一部分,并以《亚里士多德神学》的名义刊行了他的翻译,这给阿拉伯人关于亚里士多德的观念带来了很大混乱。阿拉伯哲学界自此历时达数世纪之久才得以克服这种混乱。” [17]


《亚里士多德神学》为另一批造假者杜撰,与所期待的有所不同,就说是造成了混乱。


“阿拉伯哲学”的概念为德国人提出


“对阿拉伯哲学史的系统研究开始于西方,主要是德国、法国的一些东方哲学家。据埃及著名阿拉伯哲学史家穆斯台法•阿布杜•拉齐格(Mustafa ‘Abd Raziq)所著《伊斯兰哲学史通论》(Tamhid Li Tarikh al-falsafah alislam,1944年开罗阿拉伯版)引证贴尼曼(Guillaume ThéophileTenne-mann,死于1819年)的《哲学史撮要》(《Al-Mukhtasar fi Tarikh al-falsafah》说,伊斯兰(阿拉伯)哲学史的研究,开始于德国哲学家,被称为哲学史之父的布鲁克尔(Jean Jacques Brücker,死于1770年)。后来,贴尼曼、库森(V•Cousin,法国哲学家,死于1847年,曾在巴黎大学讲授哲学史,有著作:Cours de L’histoire de la philosophie par V•Cousin,paris,1841)、杜鲁特(Gustave Dugat,有著作《穆斯林哲学家和穆台凯利蒙传记》---Tarikh al-falāsifahWal-mutakllamina min al-muslimiin,Paris,1889---?)……” [18]


在阿拉伯寻找“古希腊文献”的始作俑者为德国人


“在研究阿拉伯伊斯兰哲学方面,阿马贝尔•儒尔丹于1819年问世的《对翻译亚里士多德著作的时期和源泉的批评研究,以及阿拉伯人通过经院哲学大师所利用的希腊文献》被认为是第1部重要的近代研究成果,此书强调了阿拉伯哲学对西方的,尤其是拉丁的经院思想的影响。接着,欧内斯特•勒南1852年献出了不朽论著《阿威罗伊和阿威罗伊主义》。” [19]


黑格尔的《哲学史讲演录》在阿马贝尔•儒尔丹于1819年问世的《对翻译亚里士多德著作的时期和源泉的批评研究,以及阿拉伯人通过经院哲学大师所利用的希腊文献》的之后。


勒南何许人也?原来就是那位西方著名的“东方主义”者。伊本•鲁西德即西方人所称的阿威罗伊。


勒南对伊本•鲁西德的评述


“勒南在其《西方的阿拉伯文明》中说:‘把大多数希腊哲学家介绍给我们的是阿拉伯人,这是他们对我们的功绩。他们对基督教的哲学复兴也有恩德。而伊本•鲁西德是亚里士多德思想观点最伟大的翻译家和注释者,因此,不管在基督徒中还是在穆斯林中,都占有极重要的地位。基督教哲学家托马斯•阿奎那通过他的注释,读到了亚里士多德的著作。我们还不能忘记,是他创造了「自由思想」的观念。’” [20]


对阿拉伯哲学最有影响的“希腊著作”是一部伪书


“对阿拉伯哲学思想最有决定性影响的希腊著作……是《亚里士多德神学》这部其希腊作者不知何人,但被说成是亚里士多德的汇编。它是为第一位真正的阿拉伯哲学著述家铿迪而译成阿拉伯语的,……这部著作的历史价值是相当大的,……它一直被认为是希腊哲学的缩影。 [21]阿拉伯人……一定把《神学》这部伪作看成是一部真正有用的书。伊本·纳伊曼的阿拉伯文版本虽然号称是波菲利对据说是亚里士多德的著作的译作,但我们没有任何资料证明这位叙利亚新柏拉图主义者写了这么一部注释本。然而有人认为《神学》是另一位新柏拉图主义的大倡导者、代表希腊思想的最后一位大异教徒狄亚多赫·普洛克鲁斯(485年卒)所著 [22] ,真是荒谬。这部著作几乎一定是被称为普洛克鲁斯的《神学要素》的那部书的同一部书,此书在阿拉伯语里进入伪亚里士多德的文集之中。十三世纪的经院哲学家,诸如圣·托马斯和圣·大阿尔伯特,在《原因书》的标题下研究或注释这一著作。……


在《神学》和《原因书》两书中,作为几乎整个阿拉伯哲学思想奠基石的流出论的学说,被阐述和讨论得十分彻底……” [23]


阿拉伯也有“逍遥派”


“受亚里士多德学说的影响,产生了阿拉伯理性主义者学派。这个哲学流派的主要代表,在伊斯兰运动内部,是伊斯兰经院哲学中的「唯理派」---穆尔太齐赖派。于伊斯兰运动之外,代表这个哲学流派的著名哲学家,在阿拉伯东方有铿迭、法拉比和伊本•西拿,在阿拉伯西方的安达鲁西亚(即西班牙)有伊本•巴哲、伊本•图斐利和伊本•鲁西德。这些亚里士多德派哲学家,也被称为「阿拉伯的逍遥派」。” [24]


“阿拉伯哲学”没有进步


第•博尔说:“伊斯兰哲学始终是折衷派的哲学(Eclecticism),是以译成阿拉伯文的希腊著作作为基础的;其历史的经过可以称为同化的程序,而不可以称为生殖的程序。伊斯兰哲学既未能以新的研究自别于古代哲学,又未能自出心裁,以谋旧问题的解决,故伊斯兰哲学在思想方面没有重要的、值得记载的进步。” [25]


“古希腊哲学”通过阿拉伯传回欧洲


“值得注意的是,作为联系古代哲学和中世纪哲学、东方哲学和西方哲学的「桥梁」的阿拉伯哲学,在世界哲学思想发展史上占有特殊的地位。西罗马帝国灭亡之后,古代希腊罗马的文化潮流在西方几乎中断;而阿拉伯人在由中国传入的造纸术所提供的物质条件下,通过系统翻译和注释,不仅了解了古代波斯、印度和希腊的科学,而且掌握了亚里士多德和新柏拉图派的主要著作,从而丰富和发展了阿拉伯文化,使当时版图包括欧洲的西班牙和西西里的阿拉伯帝国,成为一座文明的灯塔而大放异彩。古希腊的哲学思想,就是从这里通过由阿拉伯文译出的版本,传回欧洲,给西方的中世纪哲学输入了新鲜血液,打破了当时思想界的僵化局面。” [26]


“外国学者”在西班牙寻找“阿拉伯语著作”


“彼得雇用的译者是在西班牙工作的两个外国学者,凯顿的英格兰人罗伯特和卡林西亚的德意志人赫尔曼。他们来西班牙工作的初衷是寻找阿拉伯语著作中有关天文学、几何学和数学的著作,并把它们翻译成拉丁语。” [27]


古代西班牙是一种“马赛克式文化”,并不统一


“理查德·福特说过,西班牙不是一个国家,而是几个国家。……伊比利亚半岛的地形就像现在的希腊一样,把这个地区分割成截然不同的、分离的地区。因此,古代西班牙呈现给我们的是一种马赛克式的文化,也就不足为奇了。语言淋漓尽致地反映了这种多样性,西班牙地区曾使用过的语言不少于五种。不幸的是,这些语言始终在挑战翻译的努力,因而我们对古代西班牙的了解只局限于古典时代。” [28]


“泛西班牙”概念是“罗马帝国”概念的派生物


“罗马对西班牙的大部分地区强加的统治,创造了泛西班牙的概念,把西班牙作为一个单一的政治实体。哥特人国王至少在理论上,是罗马人的继承人,因此他们统治着的是一个单一的王国。更为重要的是,随着天主教对阿里乌斯派异端的胜利,主教们给予了西班牙单一的宗教。对于西班牙民族主义者来说,罗马天主教与国家本身是同质的。” [29]


波斯人不知道自己民族的伟人?


希罗多德所讲述的关于古代波斯的伟大人物,后来的波斯人一点都不知道。“中世纪的波斯根本不知道有居鲁士、冈比西、大流士和泽尔士这些伟大人物(只有从希腊史料中才能得到)。他们却编造了一部古代神明和魔鬼的神话王朝。” [30]


20世纪前,阿拉伯人自己并不知道有所谓“阿拉伯哲学”


历来研究阿拉伯哲学的,大多是欧洲人,或者说是欧洲的东方主义者。由于受欧风美雨的影响,在进入20世纪之后,在西方留学的阿拉伯人第一次开始了解,原来还有“阿拉伯哲学”这回事。


“从本世纪20年代中期,在阿拉伯世界出现了一批注重研究阿拉伯哲学史的年轻学者。如塔哈·侯赛因(Tah Husayn)、杰米耶·索里巴(Jamil Salibā)、穆斯台法·阿布杜·拉齐格(Mustafa‘Abd-al-Rāziq)……等人,先后以中世纪的阿拉伯哲学为对象,或者撰写博士论文,或者出版学术专著,或者整理古代典籍,或者翻译介绍西方阿拉伯哲学史研究名著,阿拉伯本土的阿拉伯哲学史研究证实迈开了系统研究的第一步。” [31]


当代阿拉伯学者的“阿拉伯哲学”研究,基本上出不了西方的“东方主义”窠臼。


“阿拉伯哲学”对欧洲的影响


“阿拉伯哲学对西欧哲学的影响集中地表现在两个方面。


其一,使中世纪的欧洲人较全面地获得古希腊哲学的知识。中世纪,欧洲的文化处于‘原始的粗野状态中’ [32],僧侣是唯一受过教育有文化知识的人,他们为了维护基督教的统治,无情地摧毁许多珍贵的古代哲学和科学文献,其中包括许多希腊哲学家的著作,致使中世纪的欧洲人很多不知道亚里士多德的名字。由于阿拉伯译注的传入西欧,使欧洲人第一次获得了亚里士多德关于逻辑学、物理学和形而上学的主张。……所以黑格尔说,西方是通过阿拉伯人,‘才知悉了亚里士多德’,‘西方人曾在一个长时期里面,除了这些亚里士多德著作的重译本和阿拉伯人的评注的翻译之外,半点也不认识亚里士多德。’


其二,阿拉伯哲学中的进步思想最终导致了西欧经院哲学的崩溃和文艺复兴的到来。” [33] 从这里的解释来看,阿拉伯哲学对于欧洲经院哲学的影响实在是太大了,第一,没有阿拉伯哲学就没有欧洲经院哲学,因为经院哲学的基础是从阿拉伯传来的亚里士多德哲学;第二,欧洲经院哲学又是被阿拉伯哲学的思想打破的,从而开启了欧洲的人文主义时代。


“阿拉伯哲学”对中国的影响


中国学者就阿拉伯哲学对中国的影响进行了探讨,具体内容是:阿拉伯哲学何时传入中国?受阿拉伯哲学影响的中国学者和著作;受阿拉伯哲学影响形成的主要哲学思想等内容,结论是中国受阿拉伯哲学的表现是:


以真宰说为核心的本体论;


以认主学为核心的认识论;


三纲五常与五功相结合的伦理观三个方面。 [34]


问题是,同样一个阿拉伯哲学,为何对欧洲中世纪的哲学产生巨大影响时是一种面貌,对中国产生影响时却是完全不同的面貌呢?换句话说,对欧洲影响如此之大的“亚里士多德哲学”,为何对中国发生影响时却一点影子看不到呢?只有一个解释,那就是这个对欧洲影响巨大的“亚里士多德哲学”,完全是后世捏造并添加到欧洲哲学史中去的,实际的历史根本没有这回事。


综上考述,阿拉伯为所谓“古希腊哲学”进入拉丁世界的“通道”纯属虚构。


第一,公元7世纪前阿拉伯语不存在,因而不可能有阿拉伯哲学的存在。语言是哲学的载体,没有语言就谈不上哲学。


第二,阿拉伯语公元7世纪开始形成,并随着伊斯兰教的扩张而流布。在伊斯兰教形成的过程中,如果说从伊斯兰教中脱胎出与伊斯兰教教义近似的伊斯兰哲学,也许还说得过去,在一个年轻的语言体系中,出现一种完全异己的所谓哲学的可能性不存在。


第三,阿拉伯人本来并不认为有什么阿拉伯哲学的存在;所谓阿拉伯哲学的概念,最早由德国人提出,阿拉伯哲学的概念由东方主义教父勒南最初表述。


第四,黑格尔在其哲学史讲演录中述及阿拉伯哲学,完全是从欧洲经院哲学源头的角度来展开的,结论是:阿拉伯哲学没有自己的东西,只是保存古希腊文献的一个通道。


第五,罗素在其题为西方哲学史的著作中,也述及阿拉伯哲学,也是将阿拉伯哲学作为保存古希腊哲学的一个通道而言。


第六,阿拉伯哲学早期并不存在,而在其将古希腊哲学移交给欧洲之后,就退出了历史舞台;好像阿拉伯哲学只是为了给欧洲经院哲学做一个铺垫而存在。


第七,阿拉伯哲学从希腊文翻译而来,其希腊文本来历不明。这个传说依托于亚历山大里亚文化中心的神话,亚历山大里亚文化中心之说既不成立,阿拉伯哲学就是无源之水、无本之木。


 第八,所谓“阿拉伯哲学”的著名哲学家实际上都是医生。


第九,阿拉伯人自己不知道有所谓阿拉伯哲学,直到20世纪20年代,阿拉伯学生到欧洲留学之后,受西化教育的阿拉伯才第一次知道欧洲人所说的阿拉伯哲学。


第十,阿拉伯学术同时期也传到了中国,完全是不同的内容,所谓“亚里士多德”的那些内容,根本就没有影子。


阿拉伯哲学的源头与其说在希腊,毋宁说在中国


伊斯兰教创始人“穆罕默德鼓励人们求学时说:哲理是穆民失去了的骆驼,必须寻求,哪怕到中国去。” [35]


详见:董并生专著《虚构的古希腊文明---欧洲古典历史辨伪》(山西人民出版社2015年6月)


 中世纪阿拉伯“智慧馆”——主要的古希腊的著作被翻译成阿拉伯文?


[1] [英]罗素《西方哲学史》中译本上卷第521页,商务印书馆1963年9月


[2] [德]黑格尔《哲学史讲演录》中译本第3卷第261页,商务印书馆1959年12月第1版


[3] [英]罗素《西方哲学史》中译本上卷第521页,商务印书馆1963年9月


[4] [德]黑格尔《哲学史讲演录》中译本第3卷第252页,商务印书馆1959年12月第1版


[5] 乔治·才丹《伊斯兰文明史》卷三,第171-175页;转引自纳忠《阿拉伯通史》上卷第567-568页,商务印书馆1997年12月第1版2006年5月2刷


[6] [伊拉克]穆萨•穆萨威《阿拉伯哲学---从铿迭到伊本•鲁西德》1977年阿拉伯文第二版中译本第26-27页,商务印书馆1997年1月第1版


[7] [伊拉克]穆萨•穆萨威《阿拉伯哲学---从铿迭到伊本•鲁西德》1977年阿拉伯文第二版中译本第27页,商务印书馆1997年1月第1版


[8] 纳忠《阿拉伯通史》下卷第221页,商务印书馆1997年12月第1版2006年5月2刷


[9] 详见纳忠《阿拉伯通史》下卷第221-224页,商务印书馆1997年12月第1版2006年5月2刷


[10] 纳忠《阿拉伯通史》上卷第580-581页,商务印书馆1997年12月第1版2006年5月2刷


[11] [叙利亚]艾哈迈德·优素福·哈桑、[英]唐纳德·R·希尔《伊斯兰技术史》中译本第160页,科学出版社2010年7月第1版


[12][美]J·W·汤普森《历史著作史》中译本上卷第1分册第561页,商务印书馆1988年5月


[13] [美]J·W·汤普森《历史著作史》中译本上卷第1分册第567页,商务印书馆1988年5月


[14] [英]罗素《西方哲学史》中译本上卷第516页,商务印书馆1963年9月


[15] [英]罗素《西方哲学史》中译本上卷第517-518页,商务印书馆1963年9月


[16] [英]罗素《西方哲学史》中译本上卷第518-521页,商务印书馆1963年9月


[17] [英]罗素《西方哲学史》中译本上卷第516页,商务印书馆1963年9月


[18] 蔡德贵《阿拉伯哲学史》第35-36页,山东大学出版社1992年9月第1版


[19] [美]马吉德•法赫里《伊斯兰哲学史》中译本陈中耀「译者的话」第2页,上海外语教育出版社1992年2月第1版


[20] 转引自蔡德贵「伊本•鲁西德的认识论和阿威罗伊主义」,载《山东大学学报》[哲学社会科学版]1992年第2期第63页


[21] (参见迪昂《宇宙体系》卷四,325页)


[22] (伊本·奈迪姆《书目大全》367页)


[23] [美]马吉德•法赫里《伊斯兰哲学史》中译本第32-33页,上海外语教育出版社1992年2月第1版


[24] [伊拉克]穆萨•穆萨威《阿拉伯哲学---从铿迭到伊本•鲁西德》1977年阿拉伯文第二版中译本译者序第4页,商务印书馆1997年1月第1版


[25] 第·博尔著,马坚译《伊斯兰哲学史》,中华书局1958年版,第25页;转引自蔡德贵《阿拉伯哲学史》第9页,山东大学出版社1992年9月第1版


[26] [美]马吉德•法赫里《伊斯兰哲学史》中译本陈中耀「译者的话」第1-2页,上海外语教育出版社1992年2月第1版


[27] 雷蒙德·卡尔等《西班牙史》中译本上册第79页,东方出版中心2009年11月第1版


[28] 雷蒙德·卡尔等《西班牙史》中译本上册第1页,东方出版中心2009年11月第1版


[29] 雷蒙德·卡尔等《西班牙史》中译本上册序言第6页,东方出版中心2009年11月第1版


[30][美]J·W·汤普森《历史著作史》中译本上卷第1分册第564-565页,商务印书馆1988年5月


[31] 蔡德贵《阿拉伯哲学史》第38页,山东大学出版社1992年9月第1版


[32] 《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7卷,第400页


[33] 蔡德贵《阿拉伯哲学史》第392-393页,山东大学出版社1992年9月第1版


[34] 详见蔡德贵《阿拉伯哲学史》第394-402页,山东大学出版社1992年9月第1版


[35] 纳忠《阿拉伯通史》上卷第576页,商务印书馆1997年12月第1版2006年5月2刷


原文地址:朝千里【新浪博客】 西方虚构的阿拉伯—希腊翻译运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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