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大缘起论之真如种性
2真如种性
本章所论为圆觉真如中一切种性之详细状况。
2．1 总纲：
一切种性在觉海中如如然融为一体；因分位觉照，似有无量无边种性。
冯大阿阇黎曰：“无始以来，一切种性皆在觉海之中；彼此融合，真实如如；无形相、无方所，为不可思议之法界总体；无以名之，名曰真如；亦名法身。与真如全体种性相函者名曰圆觉。借言说方便，圆觉为能照，真如为所照；前惟惺惺，后惟寂寂；实则能所不分，惺惺寂寂互相融化；因分位觉照，似有无量无边互异之种子汇归于一而已。”（《佛教真面目》第五章第二节）
2．2 一切种性之结构
2．2．1 一切总种性之开出
冯大阿阇黎曰：“自具特质，不待因缘，谓之性；有总有别。总性唯指法界本体；别性分门无限。”（《八识规矩颂释》第四颂）
一切总种性皆系由圆觉真如分门开展而来：
总见种性之开出——圆觉之开展（能知） 总相种性之开出——真如之开展（所知）
此分门开展乃一一对应者，故每一总种性皆由总见种性、总相种性所合成，即由两系列中之对应者所合成。此诸总种性即每一总见种性总相种性皆可由觉性总体即根本法界体性智，又名圆觉。分位觉照之。
冯大阿阇黎《法界本末概说》云：“分对五大，别称五智。”
冯大阿阇黎《八识规矩颂释》末颂第三句旁注云：“第九识能证明：第八识自证分为黄方形，作者按地大也。第七识自证分为赤三角形，按火大也。第六识自证分为白圆形，按水大也。前五自证分为黑钵形，按风大也。而自识按即第九识自证分为青团形。按空大也。”
善无畏三藏译《佛顶尊胜心破地狱转业障出三界秘密三身佛果三种悉地真言仪轨》云：
“阿金刚地部一（阿字作地观金刚座观。形四角。色黄。大圆镜智又名金刚智）
鍐金刚水部二（鍐字作水观莲华观。形如满月。色白。妙观察智又名莲华智亦转法轮智）
覽金刚火部三（覽字作日观。形三角。色赤。平等性智亦名灌顶智）
唅金刚风部四（唅字作月观。形如半月。色黑。成所作智亦名羯磨智也）
欠金刚空部五（欠字作空观。形如满月。色种种。法界性智）”
唐普式法《从法门寺地宫试论唐密教相法理体系及其曼荼罗》云：“自证极位之大日如来法身，福智具足，统摄整个法界之功德。为自受用故，于阿迦尼吒天宫以五智分对五大而自居中台空大法界体性智月轮能生一切之位；分出表地大大圆镜智东方之阿閦佛；表火大平等性智南方之宝生佛；表水大妙观察智西方之阿弥陀佛；表风大成所作智北方之不空成就佛；分居四方月轮。”
又金刚界成身会现图曼荼罗，以四隅四大神环抱中台，其四大神右旋之排列次序（东南、西南、西北、东北）为地火水风，而非常途地水火风之次序，亦可为以上资料之佐证也。
从上可知：法界体性智对应空大；大圆镜智对应地大；平等性智对应火大；妙观察智对应水大；成所作智对应风大。正如七大缘起图所标示。上图九、七、八、六、五，分别系第九总见种性、第八总见种性、第七总见种性、第六总见种性、乃至前五总见种性之简称。分别对应于第九识、第八识、第七识、第六识乃至前五识之心王，亦对应于法界体性智、大圆镜智、平等性智、妙观察智、成所作智之心王。五智与五大既有上面之对应，故九七八六五与五大亦有同样对应也。
以上二系列其三级以下之开发,依何等法则而进行乎？权田雷斧大阿阇黎《密教纲要》云：“能证之智则有五：中央，法界体性智；东方，大圆镜智；南方，平等性智；西方，妙观察智；北方，成所作智。这是自然之理。其一智自具四方，故成五智。五智各具五智，所具五智之智，又各具五智，智智无边；无量之智。云何须无量之智？所证之真理，既已遍无量一切法，能证之智，自与为无量也。”（第二篇第四章，王弘愿大阿阇黎译）上已言五智即九七八六五，故其一智自具四方，即从八七六五中又各各开发出八七六五也。故《密教纲要》可证本觉系列三级以下之开发，仍系依八七六五之模式。既然本觉系列之开发仍如从一级开发至二级之模式，又上已言八七六五与地火水风乃一一对应；则可知，真如系列三级以下之开发，亦如其从一级开发至二级之模式，即不断依地火水风之模式而开发也。故于二系列三级以下之无尽开发中，其八七六五与地火水风之对应亦保持不变。
对于圆觉开展之系列，一二级之九七八六五为心王之总见种性，三级以下即皆为心数之总见种性。对于真如开展之系列，一二级之空地火水风，为心王之总相种性，三级以下皆为心数之总相种性。故对于整个圆觉真如系列，一二级为心王总种性，三级以下则皆为心数总种性矣。
一切总种性中之每一总种性，皆由对应之总见种性与总相种性所合成。如第九总种性即由第九心王与空大所合成，第八总种性由第八心王与地大所合成。举一心数总种性之例，如心数总种性七八乃由心数七八与火地所合成。心数七八系第二级中第八心王所开发出之八七六五心数中之七，以七八代表。火地即是第二级中之地大作再次开发所开发出之地火水风中之火，故以火地代表。再举一例，如心数总种性六八八即是由心数六八八与水地地构成。心数六八八即是第三级中八八所开发出之八七六五中之六，水地地即是第三级地地再次开发所开发出之水。其余准此。
总种性乃圆觉真如中之最小单位，以上所开出之八七六五地火水风之重重组合，乃此一一最小单位之属性也。
2．2．2 总种性中别种性之开出
一一总种性皆由总见种性与总相种性所合成，从总见种性开出别见种性，从总相种性开出别相种性，一一相对应之别见种性与别相种性合成一一别种性。而两系列开发之模式皆以四大分门无限而开出。然此小节之四大已与上小节不同，上小节之四大及种种组合，代表一一心王心数总种性之质地，此种四大不同即表示对应之心王心数之不同；此小节之四大则表示同一个总种性中一一别种性之质地，不同之四大组合仍对应同一心王心数之总种性也。密教四大五大之模式亦如中国之五行八卦，乃一万能公式，可套用于种种不同之事物。（显教之四大五大则不如此，而有较强之实体感。）其于不同情况下之具体所指，当然随处不同。参见附录1之第三部分及4、1、3小节。总之，四大五大之含义不出二类。第一类即上小节之五大，乃从总种性角度而论之五大也；附录1之第三部分所引冯大阿阇黎《佛教真面目》及《法界本末概说》中论五大之文即此类也。第二类即本小节之五大，乃从别种性角度而论之五大也；4、1、3小节所论五大即此类也。即从总见种性作此小节之开发时，非依九七八六五之模式进行，如上小节之开发；乃依空地火水风之模式进行，即仍以种种四大之组合表示别见种性之差别也。故可将上小节之开发，称为纵之开发，此小节之开发称横之开发。纵之开发系从本级总种性开发出下一级之总种性，即从此级到下一级之开发也。横之开发乃从本级之总种性开发出本级之别种性。即本级内之开发也。纵之开发以能知之开出为主，横之开发以所知之开出为主。即前者开出一套心王心数之总种性，后者则开出同一心王心数总种性内种种不同之四大组合也。
举例说明之，一一心王心数总种性皆依以下模式开出其别种性：
别见种性之开出——总见种性之开展
此分门开展一一对应，每一别种性皆由二系列中对应之别见种性与别相种性所合成；亦由觉性总体分位觉照之。对应之别见种性与别相种性具相同之四大组合，不过前者四大分量单薄，后者分量浓厚而已。前者系自业所从出，故单薄；后者系共业所结成，故浓厚。冯大阿阇黎《金胎两部手泽》云：“金刚心只发自心妙相，所需五大分量较少；金刚身牵连全体法界，所需五大分量较多。”盖金刚心者自业见分也，金刚身者共业相分也。亦参见10、1、1小节心法色形一段。
别种性乃总种性中之最小单位。也即一个总种性系由无量不可再分之别种性所构成；以上二系列所开出地火水风之重重组合，即此无量最小单位一一单位之属性也。
2．2．3 智种性与识种性
一一总种性别种性皆兼具二种身分，即兼为智种性与识种性也。由真如中种性转变为第八自证分中之种子；总种性转为总种，别种性转为别种；一一总种别种亦兼具二种身分，即智种与识种也。由总智种转变为总智及所证总性，由多个别智种转变为别智自证分再转为别智及所证别性；由总识种转变为识之自证分，由多个别识种转为识之别自证分，再转为见相二分。关系大体如此，详细之介绍有待后文。
2．2．4 七大缘起之名
一切种性无论总别皆由地水火风空五大种种组合而成；其中总种性单由总种性义之五大构成；（九八七六五既与五大一一对应，故以五大之组合足以表示总种性之特征，不必另标九八七六五之组合也。）别种性则兼由总种性义之五大与别种性义之五大共同构成。一一总种性别种性又皆兼具识大智大之二种身分；故任一种性则是皆由七大所构成也。一切有为无为有相无相有漏无漏诸法，皆一切种性之种种转变状态，其实皆不出七大。故是由七大缘起一切法；此七大缘起之名所由立也。
2．3 真如与一切种性之关系
真如与一切种性总种性别种性之关系：自反面言之，其分也，当一切种性由圆觉真如开出，非由后者机械切割而来；其合也，当一切种性之复归于圆觉真如，亦非机械之相加。
自正面言之，则为一法界与多法界不一不异。觉性与真如总体相函而遍照之，本如如无别，即是一法界。而觉性于无量部分分位觉照时，则各为互异之种性。同时，若不兼顾全体，则由一法界化为多法界。若随分随合，则诸互异之种性皆消归总体，即由多法界，回复一法界。若能不滞于多，复能不拘于一，则契不一不异之中道。参见冯大阿阇黎《佛教源流》第四讲，对于不一不异（体大）之观法。
又依华严十玄门，则此为同时具足相应门。无量分位法界之一切种性即是一法界之圆觉真如，不过随种种缘起而个别显现。当未显时，各各常住于其自法之位，未尝缺一。故曰同时具足。参见《佛教真面目》第三章第四节。
2．4 证自证分即真如总相，种性亦证自证分中之差别性
证自证分之名于相宗出现颇晚，仅为护法菩萨用于说明其量论。至于证自证分究为何事，与其余三分及真如四智等是何关系，皆未见有说。至冯大阿阇黎方提出证自证分即第九识所证真如总相，可谓能释千古之疑。冯大阿阇黎曰：
“觉性入识，所觉部分变为相分；能觉部分变为见分。不落局部见分，唯显心王或心所自性者，名自证分。或名自性分。觉性总体对此等自证分起一种微细净识，则名证自证分。或名证自性分。”(《佛教真面目》第三章第一节)
“八种识之自证分各有其证自证分，即所依之大空本体也。与识大合和即第九识。” (《八识规矩颂释》末颂)
《佛教真面目》第五章云“借言说方便，圆觉为能照，真如为所照；前惟惺惺，后惟寂寂；实则能所不分，惺惺寂寂互相融化”；上二段中觉性总体即此处之圆觉，大空本体即此处之真如。依此段则前两段之说法并无矛盾，而完全一致。前者系从能知说，后者系从所知说；其实能知所知于证自证分之状态下则完全无可分别。
可以看出，第一，冯大阿阇黎认为证自证分并非如护公所立，仅是能知，其中亦包含所知，此乃能知所知完全融化无可分别之状态。第二、证自证分乃属识大范围，属识大者必有相；而圆觉真如则属智大范围，属智大者必无相。如此则证自证分与圆觉真如之关系即为：二者系一事，前者泯归无相即后者，后者与识大合和显为有相即前者。
冯大阿阇黎曰：“法界本体未起用时绝无表征，故曰大空本体……开为总相者，识大之见端……”（《心经广义》第一章）又曰：“离四句绝百非，正真空之意。若心缘真如总相，虽不分别，既涉识大范围。本节所谓空相，意不在此，而在真空。”（《心经广义》第一章）故吾人可曰证自证分即根本第九识与圆觉对应所证真如总相与真如对应。
圆觉真如与证自证分既系一事；从上文可知，种性系圆觉真如中之差别性；故吾人可曰：种性亦证自证分中之差别性。证自证分与八识三分及五智之关系可详见第四章及第六章。
2．5 一切种性之结构与金刚界曼荼罗之结构完全一致
首须研究金刚界曼荼罗之结构。
冯大阿阇黎《金刚界坛场法》（资料1）云：“如来智力，佛母定力，共同支持坛场。本尊毗卢遮那即法界总智，开出四智示四方佛。约精神门为东方佛，约物质门为南方佛，约条理门为西方佛，约羯磨门为北方佛。四智各具四行，东方萨王爱喜，南方宝光幢笑，西方法利因语，北方业护牙拳，共成十六金刚菩萨。佛母在法界三昧中净应一切精神性为金刚波罗蜜，净应一切物质性为宝波罗蜜，净应一切条理性为法波罗蜜，净应一切羯磨性为业波罗蜜。又密运供养性，出生嬉鬘歌舞香花灯涂八菩萨。密运摄受性，出生钩索锁铃四菩萨。三项共成十六金刚女菩萨。佛母与本尊合为一体，故不见于坛场中。”
由此可得金刚界曼荼罗结构之大体框架：
附识 权田雷斧阿阇黎《曼荼罗通解》以为：理趣会现图曼荼罗中“意生金刚女、髻利吉罗金刚女、爱金刚女、慢金刚女，即常之外四供，是为香花灯涂”。考不空轨，意生等四金刚女即不空轨中金刚见、金刚适悦、金刚贪、金刚自在，而香、花、灯、涂即不空轨中之金刚春、云、秋、霜雪也。故可知，意生等四金刚女与香花灯涂之外四供非是一事也。
资料1为金刚界根本三十七尊（加佛母共三十八尊）；金界九会论其核心部分，余八会皆不出此三十七尊之范围；唯理趣一会，有新尊形出现，即阁内四供与四圣也。然则此新出现之八尊与根本三十八尊是何关系？其于金刚界曼荼罗之结构中处于何等位置？
不空三藏译《金刚顶瑜伽金刚萨埵五秘密修行念诵仪轨》云：“金刚萨埵者，即彼薄伽梵阿閦如来，欲金刚者即是金刚萨埵，计里计罗者即是金刚王，爱金刚者即是金刚爱，金刚慢者，即金刚善哉。”（按：金刚善哉乃金刚喜之异称）此中以四圣与金刚萨埵之关系同于萨王爱喜与阿閦如来之关系，而萨王爱喜乃阿閦所分出者；由此可见四圣亦金刚萨埵之所分出者，属慧门系列第四级尊形无疑。
冯大阿阇黎《大乐金刚萨埵三摩地法》云：“……阁内为悦心金刚，阁外为金刚嬉，以嬉戏表愉快……阁内为乐身金刚，阁外为金刚笑，以欢笑示快乐……阁内为明见金刚，阁外为金刚歌，以歌咏扬妙法……阁内为净孳金刚，阁外为金刚舞，以旋舞显成事……”从此可见，悦心等四供为内心力用，嬉鬘等四供为相应表此内心力用之外身威仪。鉴于根本三十七尊中嬉鬘等四供养菩萨一般称为内四供，可将悦心等阁内四供养菩萨称为密四供。
权田雷斧大阿阇黎《密教纲要》述金刚界别尊曼荼罗之通式为：
将此通式与上表综合考察，知金界别尊曼荼罗，一般皆会出现八位供养菩萨及四摄菩萨。而其中作为八供养菩萨者，或为密四供内四供（资料2、4），或为密四供外四供（资料3），或为内四供外四供（通式）；密四供与另外二种供养菩萨完全可以互相替换。由此益可见，密四供与内四供外四供于金界曼荼罗结构中之地位相当，同属定门系列第三级中之供养菩萨也。
综上诸资料，则此金刚界四十六尊之结构应如下图：
金刚界根本会常途皆云三十七尊者，乃由于佛母与毗卢合为一体，而密四供亦隐于嬉鬘歌舞身中故也。其实应为四十二尊。
此四十二尊皆为父母双尊一一对应。（一）毗卢遮那与佛母对应。（二）四佛与四波罗蜜对应。弘法大师《秘藏记》云：“五部定母主如何？……阿閦，金刚部主，金刚波罗蜜为母；宝生，宝部主，宝波罗蜜为母；无量寿，莲花部主，法波罗蜜为母；不空成就，羯磨部主，羯磨波罗蜜为母。”冯大阿阇黎《中阴解脱别义》云：“（1）第一境 当生天趣者……光中现出毗卢遮那如来，身白色，执八幅金轮，与虚空眼佛母并坐狮子宝莲座上……（2）第二境 当生狱趣者……光中现出阿閦如来，身蓝色，执五股杵，与金刚眼佛母并坐象宝莲座上……（3）第三境 当生人趣者……光中现出宝生如来，身黄色，执摩尼宝珠，与宝眼佛母并坐宝马宝莲座上……（4）第四境 当生鬼趣者，……光中现出阿弥陀如来，身红色，执莲花，与莲花眼佛母并坐孔雀宝莲座上……（5）第五境 当生修罗趣者……光中现出不空成就如来，身绿色，手持羯磨杵，与羯磨眼佛母并坐大鹏宝莲座上……” 综以上所引二资料及金刚界坛场法足以说明，毗卢与佛母，四佛与四波罗蜜乃系作为父母双尊一一对应者，彼四波罗蜜实为四佛之佛母也。亦可知，中阴别义所云四佛之四佛母即四波罗蜜，且知坛场法所云毗卢之佛母名虚空眼。（三）根据定慧二系列之开发模式，三级之十六大菩萨与十六女菩萨亦系一一对应。
定慧二系列四级以下所开出者亦系一一对应也。
曼荼罗中有相之本尊乃诠表无相之种性者。冯大阿阇黎云：“如来智力，佛母定力，共同支持坛场。”唐大阿阇黎云：“寂寓定力，中涵五大；惺寓慧力，乃识大所现。”故父表能知，母表所知。男女、阴阳、放收与能知所知四者实为一事。1．男女之实为阴阳。2．阴阳之实为据点之放射吸收二种力用。3．放收之实则为能知所知也。关于1．则中国文化于易经中开示亦详矣，此不赘。关于2．则唐普式法师之文章中有曰：“每个据点本然具备放射吸收两种属性，俗谛以阴阳两符号代表之，或以男女比喻之。”（《从法门寺地宫试论唐密教相法理体系及其曼荼罗》）关于3．《心经广义》云：“三细相中心初动念时为业相，即第八识自证分（据点）也；随此业开发力而体认之，曰能见相，即第八见分；若更摄取其它种子同类业力来与自业融合，曰境界相，即第八识相分。”《佛教真面目》云：“无明业相虽众生心动机所在，微细不可见也，依之活动发为气分，则为色法质素……幻成能见相，能见之者带迷觉性转而为细识也。”故知，能见相即从据点所放出之光明也，境界相则据点所摄取其它种子所放之光明而同类者彼此融合者也；即据点所放出者为第八见分，其所吸收者为第八相分。故放收之实质为见相二分，或曰能知所知也。故在据点种性中能知所知分量相等融合不分，而在见相分中已是各有所偏。见分中惺多寂少，即能多所少，以识大为主，兼具单薄之五大。相分中则寂多惺少，即所多能少，以五大为主，识大分量微薄。而在男女中则是男见多相少，亦是放多收少，故男偏于心，主于施、动也；女是相多见少，亦是收多放少，故女偏于身，主于受、静也。即慧门诸尊表见种性之系列，定门诸尊表相种性之系列。其具体如下图：
冯大阿阇黎云：“曼荼罗者，轮坛之意也；具足一切法性。以一性为主余性为辅，组织圆满无所欠缺，名曰轮坛。坛中诸性同现受用身，或作佛形；或作菩萨形；或作诸天形。”（《佛教真面目》第一章第四节）。此处冯大阿阇黎所说法性即种性也。由上可知，曼荼罗为一切种性之排列方式，随一切种性存在状态不同，曼荼罗即有三种形态：一、种性之形态，此为法界体性智所证之真如法身境界，无动亦无相。二、种子形态，此为后得智所证之自性身境界，有动而无相。三、受用身化身形态，此为识所证之受用身或化身也，有动亦有相。故以上三者，即种性、种子、受用身化身，乃同一物之不同表现而已。一切种性之分为见种性与相种性，据点中之种子之分为见种与相种，一一本尊之分为父之与母，亦是同一事之不同表现也。
以上仅论及总种性与受用佛及大菩萨之对应也；至于别种性与化佛及地前菩萨声闻缘觉世间本尊之对应，则有待下节论及胎界时详之。胎界本尊尽摄一切金界本尊，金界本尊亦摄一切胎界本尊，金胎二界本来不二故也。（待续）
——摘自孟晓路《七大缘起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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